2016年 08月 09日 13:35
兩年前，歐洲央行將利率水平下調至負值，以鼓勵像霍夫曼(Heike Hofmann)這樣的人增加支出。霍夫曼在科申布羅赫這座小城售賣水果和蔬菜。
出於刺激經濟這一相同原因，歐洲和日本的決策者都轉向採用負利率政策。然而結果卻讓一些經濟學家困惑不已，許多消費者和企業非但沒有增加支出，反而把更多錢存了起來。
2014年6月，當霍夫曼聽說歐洲央行把利率降至零以下時，她認為這個決定非常瘋狂，並立即減少了支出，留出更多的錢並購買了黃金。54歲的霍夫曼表示，為確保退休後有足夠的錢，她現在需要比以前存更多的錢。
最近的經濟數據顯示，德國和日本的消費者正擴大儲蓄規模，同時在丹麥、瑞士和瑞典這三個實行負利率政策的非歐元區國家，存款規模達到1995年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簡稱OECD)開始收集相關數據以來的最高水平。歐洲、中東、非洲和日本的公司也在增持更多現金。
經濟學家指出了一些令央行政策效果變得讓人難以捉摸的其他潛在因素：低通脹使消費者有更多的錢可以存起來；老齡化的人口自然更傾向於儲蓄；央行本身或許未能對其行動做出恰當說明。
不過，人們越來越懷疑問題一定程度上或在於負利率本身。一些經濟學家和銀行業人士承認，負利率傳遞出的信息是對經濟增長前景以及央行掌控增長前景能力的擔憂。
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首席跨資產策略師希茨(Andrew Sheets)稱，人們只有對未來充滿信心的時候才會更多借款和支出，而推出負利率，進入未知領域，這一政策實際上會削弱人們的信心。
一些央行官員稱，現在評判負利率政策的效果為時尚早。日本央行行長黑田東彥(Haruhiko Kuroda)曾在6月份的新聞發布會上表示，負利率的效果不會立竿見影，但將逐漸變得明顯。
負利率的功效不僅在於促進支出。歐洲和日本還需要本幣走軟以提振出口和低通脹水平，而負利率可幫助實現這些目標。
一些經濟學家目前認為，負利率傳遞出的信息是對經濟增長前景以及央行掌控增長前景能力的擔憂，進而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心理影響。
據OECD的初步數據，在以節儉著稱的歐洲最大經濟體德國，2015年儲蓄佔家庭可支配收入之比升至9.7%，為2010年以來最高。OECD預計這一比例今年將進一步升至10.4%。
很多德國人擔心負利率將對他們以備不時之需的儲蓄造成威脅。據德國儲蓄銀行協會(German Savings Banks Association)去年10月的調查，對於儲蓄，有40%的德國人表示最擔心歐洲央行貨幣政策和低利率。
OECD預計，在2月開始實行負利率的日本，今年家庭儲蓄率將攀升。根據日本央行的數據，今年第一季度日本家庭持有的現金和存款同比增長了1.3%。
美國和英國的儲蓄率穩定或走低。這兩個國家的利率仍然為正，但今年第一季度折合成年率的經濟增速低於歐元區和日本。
此外，企業也在囤積現金，部分企業正在放棄低成本貸款。
據日本央行的數據，今年第一季度日本非金融類企業持有的現金和存款規模同比增長8.4%，為20世紀90年代以來的最大增幅。
Georgi Kantchev / Christopher Whittall / Miho Ina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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