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4-11 中國的仇恨政治

 2005/04/11 06:00

■ 張錫模

中國爆發反日示威一事，是中國政府仇恨教育與刻意操作的產物。而一切問題的總根源，僅在於中國共產黨政權的法西斯化。

最近發生在北京的反日示威與暴動，是一九七二年中國與日本建交以來，最嚴重的反日事件。事件的內面，有著中國政府的操作。去年夏天起，中國政府關閉該國國內一些反日團體的網頁，並嚴格取締年輕人為中心的反日活動。但是，這一次事件中，極右翼的「中國民間保釣聯合會」等團體可以在網路上自由地進行動員，在街頭上的聚集行動也獲得官方默許。

在這個事件的背後，是年輕一代中國人普遍的反日情緒 - 這是中國政府十餘年來（江澤民政權迄今）長期仇日教育的結果。北京街頭那些二十餘歲的激憤抗議群眾，正好是當局刻意培育出來的「仇日新世代」。

但中國政府此次操縱「仇日新世代」的行動，遭到日本反彈，明快地對中國政府提出外交抗議。這意味著，一個準備在必要時和中國正面對峙的日本，正在東北亞崛起。

這是日中關係的轉捩點，同時也是「經貿和平論」神話在日本的破滅。這個神話主張，和中國加深經貿交流，可以緩和乃至解消中國的敵意與摩擦。但事實是，過去十餘年，既是日中兩國經貿交流加速擴大的鼎盛時代，同時也是中國政府加強仇日教育與宣傳的高峰。現在，日本人終於承認，日中經貿交流的擴大，反而是兩國的政治關係更為惡化。

日中政治關係惡化的根本原因，不在於歷史，而在於當代，當代中國共產黨政權的體質 - 雖然仍掛著中國共產黨這種左翼的黨名，政權體質卻已徹底轉變為希特勒式的右翼法西斯主義。

法西斯主義的內涵，就是擴張與仇恨 - 軍備崇拜，追求以歷史為名的帝國主義擴張，並且教育人民仇恨自由民主、仇恨外國（日本、美國，乃至臺灣等），總之，仇恨一切可能損及專制政權安定或阻撓其對外擴張的力量與價值觀。

中國共黨政權的法西斯化，和中國歷史教育的仇日化相互表裡。但是，仇恨教育只能教育出奴隸與暴君，不能教育出自由人。當中國青少年接受仇恨教育時，便意味著未來一整代中國人的人格凌亂與社會災難。

同樣地，一個依靠對內鎮壓與對外仇恨來支撐的政權，不會作出促進對話與增進理解的對外行為。擴張與仇恨是戰爭之母，而當代具有中國特色的法西斯主義，對仇恨與擴張越來越狂熱，對戰爭也越來越有興趣。

中國共黨政權已成為當代東亞的邪惡之母，召喚一切邪惡，只是為了維持中國共產黨的專制統治。這個政權的存廢，以及東亞諸國對這個政權的姑息或拒絕，將決定東亞的將來。

（作者為中山大學中山所副教授）